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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.20 看不见的女性

看不见的女性

这本书也读完一段时间了,只读了100分钟数因为里面是大量的数据,不需要有那么仔细的去研读,作者已经给总结好了。 这本书其实想探讨的是一个点:女性为啥被忽视,被系统忽视。 作者提出一个点,那就是性别数据缺口导致女性被忽视。

奇怪的事情:被漠视
地球上一半人的常识,是另一半人的新知,这件事奇怪吗?其实很奇怪。
被漠视要比被歧视更难过,被歧视是用另一套标准来看待我,而被漠视是压根儿就看不见我,甚至也没打算要看我。

女性很多时候,是处在被漠视,而不是被歧视的境遇里的。歧视是显性的,也因此是脆弱的,很容易引起被歧视者的反抗和歧视者自己的负罪感。而漠视呢?漠视的可怕之处,在于漠视者很多时候不知道自己漠视的是什么。

性别数据缺口:大多数都为男性设计

作者举了非常非常多的数据,可以说大面积全是数据,列举在我们生活中,缺少来自女性、关于女性的数据。女性在数据的层面上没有被看见。而正是这些数据缺口,让女性处在更困顿,也更容易受到伤害的境地。

比如在工作场景中:

农耕时代的重要的生产工具犁不是给女性设计的。
丹麦有位经济学家提出过一个著名的假说,叫“犁假说”。犁,就是耕地用的那种工具。这个“犁假说”说的是,在人类历史上,犁这种工具会加剧性别的不平等,使用过犁的社会和没使用过犁的社会比起来,男性的地位更高,女性的地位更低。
犁始终都是一种排斥女性的工具,这样一来,在有犁的社会里,男性就主导了农业生产,进而获得了更多的财富、更大的权力和更高的地位。一种工具就这样造成了性别的不平等。

现代的钢琴也是男性手掌设计的。

男性和女性有一个明显的差异,这就是男性的手通常比女性的要宽大。这会带来什么问题吗?

如果你弹钢琴的话,这个问题确实不小。根据统计数据,成年女性的手,平均长度只有18到20厘米。而在标准的钢琴键盘上,一个八度的宽度是18.8厘米。即便女性把手掌完全张开,跨越一个八度也很吃力。

2015年,有人做过一项研究,他们统计了四百多位成年钢琴家的手掌尺寸,又拿这些手掌尺寸的数据和钢琴家们的声望做了个对比。结果显示,声望排在前12名的钢琴家,手掌的长度都在22厘米以上。而在这12个人里,只有两位天赋异禀的女钢琴家,两个人的手分别长23和24厘米。

这些数据都指向一个明确的结论:钢琴的尺寸是为男性设计的。女钢琴家的事业,相比于男性,天然就受到更大的限制。这还不是最糟糕的,还有一项研究表明,78%的女钢琴家患有肢体重复性劳损症——这是一种因为反复弹琴,给手部造成的伤害;而在男钢琴家里,患这个病的人只有47%。钢琴的尺寸不仅阻碍了女钢琴家的职业发展,还会给她们的健康带来更大的危害。

军队训练,防弹衣也是为男性设计的。

一项研究显示,在英国的军队里,女兵受到肌肉骨骼损伤的风险是相同体能的男性士兵的7倍,受到髋部和骨盆疲劳性骨折的风险是男性的10倍。

这是因为女性的步幅通常比男性的小,但她们被要求按照男性的步幅来行军。在美国,军队里的背包也是按照男性的体格来设计的,这大大增加了女性负重的风险。

在天寒地冻的阿拉斯加,科学家们穿的工作服是一种连体服,这是为了保暖。但你可以想到,穿连体服会让女性在上厕所的时候很不方便。考虑到她们的工作环境,脱掉衣服还有冻伤的风险。在英国,女警官们反映,她们穿的防弹衣都是按照男性的尺寸设计的。这样的防弹衣穿在女性的身上,不仅不能起到必要的保护作用,还会妨碍她们拔枪,造成严重的安全隐患。

上面的例子,其实都指向性别数据缺口。因为缺少了来自女性的数据,这些工作中必要的工具和设备都是按照男性的标准来设计的,这当然会给女性造成很大的不便。

在生活场景中:

智能手机的大小问题

我们每个人每天都在用的智能手机就是一个例子。如果你是一位男性,我想请你想象一下,你现在的手机加长2厘米,加宽1厘米,会不会影响你的使用?
我指的是单手持握是否方便,可不是用大屏打游戏的体验。这基本上就是女性同胞们每天真实的感受。当然有人会说,女性可以买小一点的手机啊。但是话说回来,按照现在智能手机的发展趋势,屏幕越大的手机,性能通常也越好。女性要想买到一只手用着方便的手机,恐怕就得牺牲掉其他的性能。

汽车驾驶舱的问题

手机还不算什么,性别数据缺口还会出现在更要命的地方,比如汽车上。佩雷斯一直在研究汽车设计方面的数据,她的结论是:汽车的驾驶舱自始至终都是围绕着男性的身体设计的。这倒也不奇怪,毕竟在汽车出现以后大部分的时间里,开车的主要都是男性。直到今天,人们对女司机还有不小的偏见。但事实是,开车的女性越来越多了。
当女性坐进驾驶舱里的时候,她们的座位通常比男性调得更靠前。这是因为总体上,女性的身高比男性更低,下肢的力量也更小,为了踩住踏板,她们就得努力地把腿往前伸。这不是舒服不舒服的问题,因为她们的座椅偏离了标准的位置,或者说,“为男性设计的座椅位置”,女性在发生车祸时受伤的风险就要大得多。准确地说,和男性比起来,女性在车祸中受重伤的概率高47%,受轻伤的概率高71%,死亡的概率高17%。这三个数字是用大量车祸的数据算出来的,很真实,很可靠,也很让人难过。

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结果,是因为在汽车设计的流程上,有一个关键的环节出了问题:用来做碰撞测试的假人采用的是男性身体的数据。最常用的假人身高1米77,体重76公斤,肌肉比例和脊柱特征也是以男性为标准模拟出来的。在美国,这样的假人从1950年代一直用到2011年,人们才突然想到,或许也需要一个女性的假人来做测试。可是直到今天,碰撞测试中使用的女性假人都只不过是一个缩小版的男性假人,并没有比照女性的身体结构做更精确的设计。

药物研发的问题
还有医药领域。在西方,早在亚里士多德的时代,人们就相信,女性的身体只不过是“残缺不全的男性身体”,而只有男性的身体才能代表人体的理想状态。按照这个假设,后世的医学理论完全围绕着男性的身体展开。这套荒谬的想法在现代医学里仍然有所残留。直到今天,很多药物的研发仍然是以男性的身体为标准的,这直接导致了对女性患者的用药剂量过大,或者根本无效。

解决性别数据缺失的方法:盲招

在20世纪大部分的时间里,纽约爱乐乐团没有女音乐家。可是从1970年代开始,乐团里女音乐家的数量突然直线上升,到了1980年代初,女音乐家已经占到了整个乐团人数的45%,新招聘的音乐家里,男女比例五五开。这是怎么回事呢?难道是乐团里来了一位信奉女性主义的领导?还是女性的音乐训练在这十年里搞得特别好?

其实,乐团里发生的变化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,这就是在招聘的时候,在招聘委员会和音乐家之间挡上一道隔板。音乐家演奏的时候,招聘委员会不知道隔板对面的人是男是女,只能根据音乐的水平来决定是否录用。就这么一道隔板,古典音乐界数百年来对女性的偏见就这么被挡下来了。我实在很难说这项创新有多高的技术含量,只能说,那些我们以为难以撼动的障碍,真的可能是不堪一击的。

目前,纽约爱乐乐团的这种“盲招”制度已经被越来越多的公司借鉴,尤其是一些初创的科技公司。有一家招聘机构向雇主展示了5000名候选人的资料,资料上显示了候选人的性别。雇主们从中挑选出他们认为有资格进入面试环节的候选人,其中只有5%是女性。过了一段时间,这家招聘机构换了一个场合,又把这5000名候选人的资料向雇主展示了一遍,只是这一次,资料上略去了候选人的性别,以及和性别相关的其他信息。同样是这几位雇主,同样是这5000名候选人,这次选出来进入面试的人里,女性的比例一下子就提高到了54%。盲招的效果就是这么立竿见影。

解决性别数据缺失的方法:补充数据
当然,更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办法,是把缺失的女性数据补回来。这听起来很不容易,因为就像我们刚才说到的,性别数据缺口无处不在。

那为什么会造成这种性别数据缺失呢?主要并不是显示的性别歧视,而是来自于文化。

在英国,有一个做了几十年的实验,叫“画一个科学家”。实验的内容很简单,研究人员找来一群小孩子,请他们按照自己的想象在纸上画一个科学家。在1960年代,只有1%的孩子画的科学家是女性的形象。而到了今天,这个数字增长到了28%。这已经很让人振奋了,可它离现实有多远呢?在英国,攻读理工科专业的女生已经超过了男生。28%只有实际数字的一半左右。

为什么孩子们会仅凭直觉就认为科学家是男性呢?为什么在全世界使用人数最多的几种语言里,默认的第三人称代词都是男性呢?为什么在2016年以前,网络上流行的表情符号都是男性呢?为什么在绝大多数的影视作品里,男性角色的出场时间都是女性的两倍呢?为什么电子游戏里默认的角色,超过90%都是男性呢?为什么国家男子足球队叫国足,国家女子足球队叫女足呢?

这就是存在在文化里面的漠视,“不加说明就是男性”这种思维定式根植于社会最基本地方。包括了语言和思维。

这本书其实还讲了,在现在的算法推荐中,也存在女性数据缺失的情况,确实这也是一种算法歧视,后面可以多注意注意。当然,这本书里面还有更多的真相,值得你去获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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